Sam 大家好，这里是没药花园。
今年8月下旬，华人女牙医徐丽丽在美国奥克兰市的街头被枪杀，大家一直认为徐丽丽的遇害是抢劫杀人或者种族仇杀所致。不承想，最近警方公布调查结果，真相令人大吃一惊。
（徐丽丽的被害地点，图片来源网络）
今天就由考利为大家讲述这起案件。
一、三声枪响
位于美国北加州奥克兰市的唐人街，有一个古老的名字叫“屋仑华埠”（就是奥克兰唐人街在一百多年前的译名）。
位于屋仑华埠的小西贡社区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商业区，华人牙医徐丽丽（Lili Xu）在此经营了一家已经开业20多年的牙科诊所。
（徐丽丽的牙医诊所，图片来源网络）
徐丽丽是一位事业成功的女性，除了小西贡社区的牙医诊所，她在奥克兰的卡斯特罗谷还开设了另外一家诊所。她为人和善、热衷公益，和许多病人都是好友，在当地的华人社区中小有名气。
（徐丽丽，图片来源网络）
2022年8月21日下午，徐丽丽和华裔男友尼尔森·彼得·谢（Nelson Peter Chia）开着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尼尔森开车，徐丽丽坐在副驾驶位），前往小西贡社区的一家按摩店。
下午2点钟左右，他们到达目的地，将车停在街边，两人准备下车。车刚刚停稳，几秒钟后，一辆白色雷克萨斯轿车从他们车的后方驶入靠近，并排停在他们车的左侧。
一人从白色轿车的副驾驶位走出来，绕过黑色奔驰车的尾部，一只手触碰了一下后备厢，来到奔驰车的副驾驶旁，将刚准备下车的徐丽丽拖倒在地，紧接着就传来三声枪响，随后凶手立刻逃回白色轿车并急速驶离现场。
从对面屋主家外安装的有声监控，可以看到，只有短短5秒钟的时间，伴随着3声枪响和惨烈的尖叫声，徐丽丽倒在了血泊中，男友尼尔森未受伤。
（视频显示，枪声响起之时，尼尔森推开了车门，之后又进了车）
尼尔森之后接受采访时说道：
“大概下午2点刚过，我们开车到水疗中心街对面的停车位，当时她还嘱咐我将几个包裹和衣物放后备箱，当我正准备往后备箱放东西时，我就听到了两三声枪响。一个男子的影子闪过去，我赶快跑到主驾驶，她躺在车门边，一动不动，背后中了两枪。我压住她一直往外喷血的伤口，抱着她的头，大概过了20分钟，救护车来了......我哭着让她坚持住。”
“那五秒钟，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附近的一位居民布兰登（Brendan Payne）说，他在家中听见了三声枪响，从窗户往外看，他看到一位女士瘫坐在地上，旁边一个男人抱着她。
布兰登跑出了家门，前去提供帮助：“我们拿来了毛巾，尽量让她舒服一些。周围的12个居民都拨打了急救电话。这个场面太可怕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惨叫声！”
尼尔森把女友抱在怀里，直到救护车赶到。徐丽丽的背部中了致命的两枪，被送往医院后，于当晚死亡。
徐丽丽的死亡震惊了整个华人社区，就在一个多月前，52岁的华人优步司机、香港移民Kon Fung也在离此处仅仅几英里的街边遭遇抢劫，因反抗而被两名歹徒枪杀。
自疫情以来，奥克兰屋仑华埠的整个区域，治安都在恶化，抢劫事件层出不穷。
徐丽丽的遇害，很多人第一反应，这又是一次抢劫杀人事件。
但根据当时监控拍下的画面，有人分析，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杀人事件，而是种族仇杀事件。
根据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歹徒驾驶的白色雷克萨斯轿车，于事发前30到45分钟内在奥克兰E11街和5街附近来回兜圈，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下手目标。当徐丽丽和尼尔森将车停好时，白车迅速跟来。
（监控中的白车，图片来源CBS NEWS）
虽然网上最开始传言，歹徒试图抢徐丽丽的手包，因为徐丽丽没有松手才被拖倒在地，随即歹徒对她射击。
但仔细分析监控，这名歹徒绕到徐丽丽所在的副驾驶座位，将正准备下车的徐丽丽拖倒在地，直接对着背部射击，他应该没有时间提出抢劫的要求。
在射杀徐丽丽后，这名歹徒迅速开车逃走，监控显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明显索要财物的举动。
提供视频的监控技术员西蒙（Simon Ip）认为，这是一起明显地预谋枪杀案。
（Simon Ip，图片来源CBS NEWS）
奥克兰警局局长阿姆斯特朗（LeRonne Armstrong）当时说：“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这个人开了多枪，击中了受害者。这起犯罪是毫无意义的，不幸的是，小西贡社区在过去几周屡受暴力影响。”
（阿姆斯特朗，图片来源CBS NEWS）
所以，之后的华人区大部分市民都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针对华人的种族仇杀事件。
（华裔市民示威抗议，图片来源《星岛日报》）
为此，奥克兰华人促进会（OCIC）特地组织亚裔市民在市政府门口示威抗议，要求市政府投入资源，遏制针对华人社区的犯罪行为。
（示威抗议，图片来源网络）
二、杰出女性
徐丽丽出生于1962年的上海，自小学习优异，1985年毕业于上海第二医科大学（今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后任职于上海第九医院牙科。
1995年，徐丽丽和前夫携幼子赴美，先后在洛杉矶加州大学和太平洋大学完成了牙科相关课程，于1997年获得牙医博士学位。
后因前夫回国发展，两人无奈分手。
不久，徐丽丽定居于奥克兰市的小西贡社区，开设了“徐丽丽牙科诊所”，在此后的20多年里，一直服务周边的社区居民。
（徐丽丽的牙医诊室内景，图片来源网络）
她为人热心善良，医人无数，且总是为病人着想，提供最经济实惠的治疗方法。很多顾客小时候就在徐丽丽诊所看牙，听到徐医生的噩耗后都忍不住哭泣。
（徐丽丽，图片来源网络）
“她的所有业务都来自一个又一个顾客的推荐，因为人们信任她和她的工作，”男友尼尔森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也崩溃大哭。
（尼尔森，图片来源网络）
诊所的一名员工接受采访说：“徐医生做事有冲劲，从当初开一家诊所，只有几个员工，到如今发展到14个员工的规模。一些员工在这里一直工作了20多年了，很认可她。”
（徐丽丽牙医诊所的中文广告，图片来源网络）
就在8月初，徐丽丽刚过完60岁生日。
不同于传统的华人寿宴，徐丽丽的生日宴准备得别出心裁。她在五年前开始学习成人芭蕾舞，还参加了一个芭蕾舞班，于是就在自家后院举办了芭蕾舞主题派对。
派对上徐丽丽给大家献舞，现场气氛热烈，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很开心。
为庆祝女友生日，尼尔森还专门订购了一只超大的帝王蟹。
（尼尔森，图片来源ABC7News）
不料短短两周之后，徐丽丽和朋友们天人永隔，很多朋友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8月22日，徐丽丽的几十名朋友、家人和市政府官员在案发地点附近举行了守夜活动，放置蜡烛和鲜花寄托哀思。
徐丽丽的芭蕾舞教练伊芙·张（Eve Zhang）说道：“她在跳舞，就像天鹅一样，她跳舞跳得非常漂亮。突然间，她不在世上了。”
（徐丽丽，图片来源KTVU）
“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她手上拿着蛋糕，这个场面十分漂亮。”
“她非常善良，有爱心。对生活，对一切都充满热情。”
“徐丽丽在当地好友无数，热衷于在家中举行派对，对朋友很关心，经常帮助大家。”
（徐丽丽在家中举办派对，图片来源网络）
“每个人都很生气，很震惊。”一位朋友说，“大家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很善良。”
9月1日，徐丽丽的葬礼和追悼会在奥克兰山景墓园旁的一座教堂里举行，各个族裔的市民都前来参加，教堂座位很快坐满，又加开了第二间小礼堂。
（徐丽丽的追悼会，图片来源网络）
葬礼上，和徐丽丽已经交往超过15年的男友尼尔森首先致辞。
他深感哀痛、一度哽咽，表示他不只失去了另一半，更失去了一个和他打网球、做运动的搭档。他坚信，虽然丽丽离开了人世，但她永远活在大家心中。
（徐丽丽的追悼会邀请卡片，图片来源网络）
徐丽丽32岁的儿子路易（Louie）致辞说：“葬礼有大批民众出席，可见母亲生前深受大家的尊重喜爱；她生前最喜欢开派对，亲自为朋友们下厨，总是记得很多人的过敏食物。”
（前来参加葬礼的民众，图片来源网络）
路易回忆，母亲读书刻苦努力，刚来美国时白天做别人的家政保姆，帮忙烫衣服挣钱，晚上通宵达旦的学英语、考GRE，因为英文并非母语，她考牙医执照难度很大，常对着字典苦背。”
徐丽丽刚到美国时，家中没有钱，连路易的生日蛋糕都买不起。她便自学做了一个蛋糕，哄儿子开心。为成功考取牙医执照，徐丽丽绞尽脑汁，免费给人补牙齿、练习技术。
“母亲待人慷慨，假如我像她一样，就会有很多朋友。她工作认真，一直很辛苦，直到最近几年，生活才好转。假如我有妈妈一半的努力和勤奋，我就会非常成功。”
尼尔森则在一旁安慰他：“你已经很成功，你和你母亲一样努力。”
他还提到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需要进行剖腹产手术，而当时由于各种原因，使用麻醉药会有风险，于是母亲咬着一对筷子，拼死忍痛将他生下。
（追悼会流程，图片来源网络）
之后，徐丽丽的好友、芭蕾舞班的同学轮流表达对她的哀思。
她原来所在的上海第二医科大学五大班（口腔系）的同学们专门写了一封信，由代表在追悼会上宣读：“我们永远怀念有徐丽丽这么一个好同学、优秀的同学，她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也专门发讣告纪念她。
（上交大医学院讣告）
最后，尼尔森说，过去几年，他将热情投入音乐中，丽丽一直默默支持。他唱了歌单中的260首歌，每次练习歌曲时，丽丽都会过来看看，开个玩笑，模仿他的腔调唱歌，也学会了唱歌。
这次演唱的歌曲，他很陌生，丽丽也从未听过。他希望献给丽丽这首《永不独行》（You’ll Never Walk Alone，注：英超利物浦队歌）。”
“我想让她听到这首歌，代表家人、朋友的思念。这首歌也代表她的心声，非常强烈。”
尼尔森的演唱声情并茂，感人至深。
……
之后，他接受了ABC7News记者的采访，说从来都觉得奥克兰还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多次推荐华人朋友前来定居，没想到却在此被夺走了一生挚爱。采访中，他难掩悲痛，数次不能成语。
三、调查
经过警方反复比对，他们发现案发现场的白色雷克萨斯车曾经属于一家二手车行，就在不久前，一个名叫哈辛·贝森（Hasheem Bason）的非裔男子买下了这辆车。
（贝森，图片来源网络）
警方获得搜查令后，搜查了贝森的家。贝森的家中有几把枪，其中一支枪经检验，就是杀害徐丽丽的凶器。
另外，从徐丽丽谋杀现场采集到了两份DNA，一份从车后备厢处取得（凶手用手触碰过后备厢），一份来自现场弹壳的表面。
这两份DNA一致，都属于贝森。证据确凿，他就是凶手。
贝森出生于1989年，曾是一名专业的网球运动员，现在是一家网球运动馆的教练。
2011年，他在“攻占奥克兰”的示威游行中，和一位维持秩序的女警官发生冲突，致使这位警官因头部极其严重的伤情而住院治疗，2012年贝森被起诉。
他为何要杀害徐丽丽呢？
贝森供认，自己是受雇杀人。雇主许诺给他“一大笔钱”，只要他杀了徐丽丽。而这个雇主就是现年73岁，和徐丽丽交往已超过15年的男友尼尔森。
（徐丽丽家中，她和尼尔森的合影，图片来源ABC7News）
地方检察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尼尔森和贝森通过手机交流谋杀细节，可以追溯到今年7月，即徐丽丽遇害前一个月。尼尔森和贝森之间的进一步沟通表明，尼尔森为经济利益与贝森合谋杀害了徐丽丽。”
“尼尔森和贝森共同策划了谋杀徐丽丽的日期、时间和地点，尼尔森出钱，贝森买了一辆车，招募了一名司机，以实施这起谋杀。并在离约定地点一个街区的地方等待，而尼尔森开车将徐丽丽送到约定地点。”
按摩店老板也证实，是尼尔森在前一天预定了他和徐丽丽的按摩。
据一位名叫库里（Cooney）的当地网球爱好者说，他在12年前就认识了贝森和尼尔森，他们三人时常在一起打球。
他说，当时的贝森在网球上很有前途，一直想凭借网球上的成绩申请上一所大学。“他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优秀的孩子，我非常喜欢他。不知道他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而尼尔森是一个狂热的网球爱好者，经常单独付费给贝森，让他陪练指导。尼尔森应该非常富裕，就库里所见，尼尔森有三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一辆敞篷保时捷、一辆宾利，还有一辆宝马。
案发前几个月，尼尔森和贝森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库里总是见到两人在网球馆同进同出，一起吃午饭。
10月28日凌晨，奥克兰警局逮捕了73岁的尼尔森和33岁的贝森，并且拒绝保释。
尼尔森被关押在东湾圣他利达监狱（Santa Rita Jail）的单人牢房里。
下午4时30分传出消息，尼尔森在牢房中自杀身亡（上吊）。
四、动机
奥克兰警局局长阿姆斯特朗在发言中总结：“这起案件的动机和种族无关，和贪婪有关。”
徐丽丽有一位多年好友兼校友，毕业于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儿科系，目前在美国美洲医科大学任助理院长。
据她说，“丽丽生意做得非常好，牙医每年可以赚到80万美元。我们经常一起吃饭逛街，也谈论投资。”
她还提到，徐丽丽去世前住在奥克兰一个高级住宅区，房产价值400万美元左右。
据说，徐丽丽在上海也有价值不菲的房产。
而尼尔森是一家理财公司WESPAC的创办者。官网介绍说，WESPAC成立于1977年，总部设在奥克兰东湾的奥伦大（Orinda），提供的服务包括：计划设计和管理，财富管理和信托服务，健康和福利待遇，保险服务等。
徐丽丽之后因为在奥克兰成立了诊所，需要一位可以提供中文服务的华人理财顾问，便由朋友介绍，认识了尼尔森。
据徐丽丽的一位好友说，尼尔森能说会道、风度翩翩，离婚后的徐丽丽感情处于空窗期，很快就和尼尔森谈起了恋爱。徐丽丽对朋友们也表示很开心，说自己找到“先生”了。
在徐丽丽被害前一个月，尼尔森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笔保险基金转移到自己和前妻所生的儿子名下。
根据KTVU的报导，尼尔森告诉调查人员，徐丽丽有1200万至1400万美元的财产和资产，包括人寿保险单、信托、有限责任公司的不动产和帐户。
他是徐丽丽人寿保险的受益人，如果徐丽丽死亡，他将立即获得100万美元，徐丽丽的成年儿子也将立即得到一笔赔偿金。
另外，尼尔森在谋杀后控制了徐丽丽的许多财务账户。他精心安排了这些账户和信托基金，以便余生都能从徐丽丽的遗产中获得收入。
五、自恋及表演型人格
尼尔森死后，ABC7news采访了他的儿子拜伦（Byron）。（之前转钱的应该是另外一个儿子）。
（拜伦接受采访，图片来源ABC7News）
拜伦表示，他和父亲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自己也没有随他的姓氏。从一位高中同学那里，他才得知了父亲的谋杀罪名和他之后的死讯。
他谈到尼尔森之前的电视采访，评论道：“这次的这些戏剧性表演（在电视上泪如雨下、悲痛不已）是他最好的‘操控’之一。”
“当我观看的时候，我想到，他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操控人们。”
“听到他的死讯，我没有任何悲伤或者其他的情绪波动。对我来说，就像有一只巨大的不祥的猴子，从我的背上消失了。
拜伦说自己的童年一直在动荡之中，常常伴随着父亲的虐待。小学六年级时，尼尔森不希望他和已经升入初中的女友通电话，“他抓起墙上的电话，扔了过来，我的鼻子被砸破，到处都是血。”
拜伦说，父亲的自恋让家庭分崩离析。尼尔森认为自己极具魅力，有很多个女性伴侣。
拜伦记得，有一次，尼尔森带着拜伦和拜伦的兄弟（尼尔森和前妻共生了两个儿子）一起去太浩湖旅行，尼尔森居然丝毫不掩饰地带上他的一个金发碧眼的情妇。
他还认为尼尔森是一个有反社会倾向的人，没有同情心，无法共情。
“他喜欢在电影或现实生活中看到人或动物遭受痛苦。”
梅丽莎·威廉姆斯也接受了电视塔的采访。她和她的妈妈一起，于90年代在尼尔森的理财公司工作。她认为尼尔森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具有两面性。
“(他是)富有魅力的生意人。他擅长沟通、很能说服别人，很容易和人形成紧密的关系。”
“但他对金钱过于狂热，这一点最终毁了他。如果人没有良心和同情心，就没有了底线。”
而徐丽丽的一位好友的话从侧面印证了拜伦对其父的评价。
这位好友说，感觉丽丽认识尼尔森后性格有明显变化，“不像她自己”。
因为尼尔森平常喜欢音乐和唱歌，徐丽丽也开始学芭蕾、钢琴，有点迎合他的偏好。
“丽丽姐原本性格大大咧咧，开朗自信。但认识了尼尔森后，就有些注意外表，会觉得自己很胖，注重淑女形象。”（有点被尼尔森操控的意味）
在这位好友的印象中，尼尔森平常笑嘻嘻的，态度很好。但说话时眼神游离，不让人亲近，给人感觉怪怪的、不舒服，“就像戴着假面具说话，不交心。徐丽丽和我们沟通时，总是称呼尼尔森为‘我老公’，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结婚。直到她遇害，才知道两人只是男女朋友。他们相处超过15年，居然还没有结婚，令人觉得奇怪。”
这位好友还披露，徐丽丽被害当天已经准备和尼尔森分手，“不清楚是否因为此事动了杀心。现在丽丽已经离开，很多事情都成了未解之谜。希望她能安息。”
还有朋友说，尼尔森和徐丽丽交往的同时，还有其他女友。但是不清楚丽丽是否因为知道此事，才要和尼尔森分手。
而尼尔森的自恋和爱表演的特质还体现在他所谓的“用音乐纪念丽丽”的方式。
尼尔森在几年前参与创办了一个在华人社区推广音乐的非营利机构「Performance Encore」。其简介为，“通过我们的月度演出、双月度开放音乐节，以及对其他非营利组织和老年生活中心的音乐推广活动，向大东湾社区提供发自内心的音乐。享受当地音乐、晚餐和舞蹈，同时与我们社区的其他音乐爱好者交谈。”
10月22日，尼尔森组织的“徐丽丽纪念音乐会（Lili Xu Memorial Concert）”在屋仑亚洲文化中心举办，票价从50元到200元不等。封面就是徐丽丽的照片，她歪着头、笑得很开心。
当时大家并不知道尼尔森是凶手，但很多人都说他组织的这个音乐会就像是他个人的一个秀场，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表演欲而举办的，和纪念徐丽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个音乐会全都是围绕他个人的，他是个自恋狂。”之后，一位朋友在接受ABC7news的采访时，这样评价尼尔森。
尼尔森用死亡逃避了罪责。11月15日，贝森被起诉包括一级谋杀在内的三项重罪，据当地时间16日的新闻，贝森目前拒不认罪。
最后，我们用一首朋友们纪念徐丽丽的小诗，结束我们今天的文章：
致丽丽
一朵夏日里盛开的百合
却在这盛夏里
忽然被一阵恶风卷走
那么突然
那么让人错愕
那么让人心碎
那么让人愤怒
为你我埋怨起造物主
为什么不以无所不能
呵护这美好
如此的让人不忍
熟知你的人
记住了你鲜活的美好
而我知道
每年夏日里有一朵盛开的百合
是你
